杨牧青日记 对话
连载1)杨牧青:甲骨文非卜辞说之叙事曲第一
动了想写“甲骨文非卜辞说”的念头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个念头的再次触动是2018年5月初我与汉字科学思维研究者卢慧彬先生的一次交谈中。时,他聊着王念孙“音形共同表意”和徐中舒《甲骨文字典》有关话题,说:“杨老师啊,这甲骨文不是占卜的卜辞,商代人不会那么迷信的,处处都要占卜问神灵的……”我听之,甚觉心头一动,想卢先生认识是有见地的,至少在研究甲骨文时不会走许多弯路,也会少受些前人束缚与禁锢的。由于当时客观原因,就此话题就没有与卢先生展开交流和探讨。
后来9月10日适逢“中国第34个教师节”,在我发起并主讲的“中国书画国学系列公益讲座”第八次走进望京活动中恰以《从甲骨文字探索中国书法之美——怎么写好甲骨文书法》为题开讲,且得益于我多年来对人类上古文化文明研究“古中国大昆仑”文化史学观的认知,及至在2019年10月14日、11月1日分别撰写《杨牧青:解读甲骨文的认知和方法须重新思考》、《杨牧青:参观国博证古泽今甲骨文文化展随记》文稿时,通过总结,我讲到,甲骨文是“甲骨刻字”,不是“甲骨刻辞”,不是“甲骨卜辞”。
字是文字的意思,辞是从《易经》卦爻卜辞中而来的。对“甲骨刻字”定性定义为“卜辞”,并以“卜辞”的主导思想去认读文字、解读甲骨文字,甚至去理解、了知殷商历史,这是有问题的,是不准确的。
甲骨文字,特别对上古时期的陶、玉、石、青铜、摩崖等古文字和图纹,是要 “五位一体,三类同究<即天、人、地、时、空五位与形(象)、音(语)、义(意)三类的关系>”大宇宙观去认知的,世界不是单一物质世界,不是单一的人为自我认知的世界,也不是汉代以来形成的“六书法则”能够解决的。此亦“甲骨文非卜辞说”的来由。
阅之前辈胡厚宣先生《中国奴隶社会的人殉和人祭》(上、下篇,《文物》1974年07期、08期)所论说,显然是在“甲骨文是卜辞”的结论下展开研究并得出“人殉和人祭”的结论。胡老先生及他之前和他们那年代的那一批学者及今天许多院系内的学人都没有足够充分的认识到“甲骨文非卜辞说”重要性和以“甲骨文非卜辞说”颠覆甲骨学史学观的独特性!
因此,在胡老先生眼中到处都是商代王朝奴隶主贵族们杀羌、杀人、杀奴隶的神灵+宗教+祭祀式场景,也因此就只能将殷墟发掘出土的成堆“人骨坑”认定是殉葬坑和人祭坑了。由此也导致出许多后学人沿着这种“血腥杀祭”思路去研究、去求证商代王朝的历史和社会现状,并以此去解读“甲骨刻字”中出现“羌”字、“烄”字、“用羌”词汇等种种情形(譬如,王平《甲骨文与殷商人祭》)。由此也引伸发挥出了“周公礼制”比“商代王朝”文明进步的伟大性和孔圣人宣扬周公礼制的高尚性。前数月,我对大学的“学”字在解读和认知的时候也曾犯了此种错误的思维模式,现在想来真是造孽,对不住创造“学”字那个圣人啊!
时,定会有一大批学者要问了,商代王朝有人殉和人祭不?杀人不?是经常性的杀人还是阶段性的杀人呢?我说,几百年的商代王朝是有人殉和人祭的,也是杀人的,经常性和阶段性的杀人都是有的,需要我们重新去认识和定性定论的!那他们杀的是那些人呢?我说,他们杀的是从四面八方擒获而来的战俘和反叛商王权力、商王贵族的人,这些人当然以羌方的羌人居多,商王时代并不是经常性的要搞人殉和人祭的!好比“秦长平坑赵降卒四十万”和“岛国屠杀我三十万同胞”是一样的道理。
远古时代,对待战败的群体,不像近现代有足够的监狱去收监、去劳动改造,所以商王朝将战俘和反叛者就地杀之掩埋入坑,不论大人、小孩和男女,统统的都灭掉,以防后患,更重要的防止他们再次反叛王权。至于今时发掘出有些“人骨坑”残忍景象,那是商王朝权力者对战俘和反叛者痛恨至极的行为表现。因此,今时殷墟发掘出那么多的“人骨坑”和许多残忍的“人骨坑”景象就不足为奇了。同时也可推知那不是什么“人殉和人祭”。因为,当你用“甲骨文非卜辞说”观点去认知时一切都会得到重新改变,一切都会得到不同已有的结论!
近来,“华夏之源•杨牧青32幅甲骨文书法作品”展出不久后,我就开始撰写并重申“甲骨文非卜辞说”,且发微文说:“大国智库,小民于行,真正的民声民情民意若不能及时上达,就会导致顶层决策的严重失误。文化兴国战略必须要从文化的根源上去着手之后再融入新时代全球化、国际化的发展趋势!
在我倡导的“古中国大昆仑”文化史学观和以人类上古文化谱系与人类上古文明研究的理论框架(当然以中华文明探源为重,兼以整个人类文明状况)及在“科学实证+玄灵思维是认知人类上古文化的基本方法”观点上,当今及今后,甲骨文研究必须要建立新的认知、解读方法,激活甲骨学研究体系,突破固有的思维模式,跳出象牙塔,打破院体学术研究的垄断和一言堂的不良现象,清除、防范学术研究及社科项目的腐败,让广大民间的甲骨文(甲骨学)研究群体、队伍活跃起来,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优势。若忽视人民群众的力量,忽略了人民群众的智慧,那是最愚蠢的。即是,哲学社会科学的学术研究也跳不出这个公理和真理的!”
对于甲骨文发现发掘已历120年以来,通过王懿荣、刘谔、罗振玉、王国维、郭沫若、董作宾、于省吾、唐兰、胡厚宣、孙常叙、顾颉刚、姚孝遂、徐中舒、张政烺、陈梦家、李学勤等许多前辈辛苦研究而形成的一套“甲骨学体系”要在新时代下予以重新激活,“新形势下,要确保甲骨文等古文字研究有人做、有传承。”发挥广大民间的甲骨文(甲骨学)研究智慧之力量,把约定成俗且形成固见已深的“甲骨文是卜辞说”修改、更正、替换为“甲骨文非卜辞说”,并要建立新的认知、解读方法,打破学术研究垄断和一言堂,让更多的人对古文字研究活跃起来。
预想一下,这可是难上之难啊!然,沿着先辈们的足迹探究、求证历史的前进规律及其远去的文化发掘、反思、鉴今、济世是任何人、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了的。即使象哥白尼被烧死但他错误的“日心说”还是功劳巨大的。同理,前辈们对甲骨文(甲骨学)的错误释读、认知也是功劳巨大的,若没有那么的前辈甚至有的前辈终其毕生心血在研究的话,今天我们可能还是白纸一张,或更加茫然不知所措了。这是一种文化精神的传承,也是一种科学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加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早已成为对有智慧远见的人的一种最佳精神激励法!
由于我写文稿不求职务称之荣耀升迁,不谋岗位俸禄之增富奢华,不图学术研究项目之经费收囊……所以我的文稿就经常不按科教程式化的“学术论文”样子出现。因是,我的意识、我的思想、我的认知、我的情感、我的宣说在用文字表述、表达的时候,就是这个文内有那么一段,那个文内有这么一段,都是相互连环的,旨在为有心、有慧眼者鉴之和翻阅思考,明月从古于今照中天!——2019年11月6日夜杨牧青于北京,今“甲骨文非卜辞说”有关论述,待见《杨牧青:重构甲骨文研究方法和认知的解读思维模式》<暂定题名>文稿陆续发布,以飨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