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青日记 对话
杨牧青习书论议:需去书法俗媚化
图:西周晚期《毛公鼎》习书
就此话题,是个老生常谈的话了。1999年我写"率真派书法″之"书法艺术、艺术书法、书法名人、名人书法″的"十六字心传″时,讲过书法要追求"真趣精神″,务必要去低俗和妍媚化。2007我写《中国书画各阶层分析》时对此继以主张。从上世纪九十年初起,我"习书″以来,揣究中国书法、美术史,且对书法之"俗媚″、绘画之"矫情″甚为厌恶之,以至三十余年经常说之论之,今偶写如下小文供鉴:
书法以入文化心为其本,以谙艺术律为本质。今时看来,在以晋代"二王″书风"帖学秀丽妍媚″为主+王公权力+官宦贵族笼罩下为主要特征的中国书法,摆脱了"先秦古篆″和"两汉隶书″正大肃穆气象,经历一千五百多年的发展后,大师名家辈出,崇法尚意,摇摇摆摆的以至于清季"馆阁体″状元式的书法定型为其特质。百年激荡,今世改革,书艺之事又为之一巨变。
然,书道不灭,艺道长生,在清代金石考据之风相伴下促使"碑学″大兴,金石酣浓,且以碑学的雄强豪迈、粗犷厚重"文化意识″来挽救、振兴民族于"鸦片″之后的生灵颓废之际,世间流于"二王″阴柔、抒怀之美且含有奴性媚态倾向的中国书法也只能在流于技术与佞巧中求其艺术性的发展、求其艺术性的突破。
窃喜,清季以来郑燮、金农、吴昌硕、邓石如、阮元、赵之谦、张裕钊、沈曾植、李瑞清、孙诒经、陶濬宣、包世臣、康有为、弘一法师、于佑仁、徐悲鸿等碑学大家"入经出经″或谓"离经叛道式″的成为中流砥柱之势,让中国近现代书法多了新的气象、新的面貌、新的骨气铮铮。
时至今时,虽有艺术特权的控制与导向,但在"全民化″的书法热情与省悟,以及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状态下,中国书法更多了许多新的新形式与花样,使古人不敢想,也未曾实施的书法面目,这是可喜的,也是可取的!
至若近代徐生翁、谢无量及至当代谢云、孙伯翔,还有王镛、沃兴华、石开诸位,更催生了新的书法意趣,他们或以"流行书风″狂吹为名。细究之,他们一些先行者,特别从"敦煌写经″与"民间书法″和"墓志残刻″中吸收了养份,融视觉艺术之趣,让中国书法有了一定的活力,对去庙堂衙门化、馆阁体与奴媚化有一定激变作用。或谓之有返朴归真气息,或称之为"孩儿体″而述之。
然,所谓的"孩儿体″是与"江湖书法"、"老干部体″、"影视文化名人书法″,乃至"吼书″、"射书″、"行为书法″、"美术字书法″等狂怪、野狐、滥觞、低俗、妍媚之状是有本质上差异的,需慧者习书之后方能鉴之一二矣!一一庚子仲秋杨牧青复记于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