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如何才能切入文化?”
这问题本身有点可疑。本来,油画就包含在文化里面,是文化的一部分。怎么会冒出个“切入”的问题?如果是闲聊,会有人反问,那么,几何如何才能切入数学?萝卜如何才能切入蔬菜?问题可是正经问题,有它特殊的“背景”和具体的“语境”,不容小视,不敢调侃。
把对象“处理”一下,裁剪一下,也许那手术并不大,那对象就适合自己的习惯、需要的口味、可靠的规格了,自己也就被验实了。那副画儿也许“无可挑剔”,但是,那里面缺一种东西,一种最宝贵的东西,一种“生涩”的、又糙又硬的东西,一种充满真实生命的东西,最动人的东西。
过时的问题,总让我想起卓别林。默片过时了,有声片儿风起云涌,但卓别林还是用默片,用默片的语言拍出“摩登时代”。彩色片风起云涌大势所趋,他还用黑白片拍出了“一个国王在纽约”。都是好片子,永垂史册。好作品不过时,博物馆并不是陈尸房。看毕沙罗的林荫道,仿佛真切的闻到那百年前树叶的清香。
好东西不会过时,差东西刚出世就过世了。应时的东西未必是创新,未必就切入了文化,而拒绝新感受也做不出好东西。
春夜涠洲岛 80×60 布面油画 2008
文化是个大字眼,画画的时候不会想到它。
比方说出来写生,就是件过瘾的事。只有跑出来,总有新鲜感。无论是有任务有目标,还是不做精神准备,都好,都能刺激出一种探险的心情,迎接挑战的心情。所谓跑出来,就是离开日常的环境,而我日常的环境应该说是很文化的,但是,我很想出去,对于外面的天地,外面的人,我总是好奇,总有兴趣。
戴士和 灯影 80×80 布面油画 2008
乡间的路旁,麦垄之间是茂盛的紫色的花,像青绿的麦垄一样整齐,我们很有教养的问,小麦之间“套种了什么作物”?人家看了看说是“野草”。
有时候,以为文化是个精致的东西,有的时候,又会发觉它又糙又硬,很实在。文化是人弄出来的。那些不怎么文化的生活,粗陋的生活里面,有时候能看到更有意思的文化本身。
诸葛小村里 80×80 布面油画
只怕是视而不见,只怕是用现成的观念,既定的格式去看,只怕是习惯于面对现实却总想验证自己、验证过去、验证谎言来安慰自己或者投合时尚。
南海上 布面油画 40×40 1999
油画是个老画种,是不是过时了?所谓“油画如何才能切入文化”的问题,就含着这一层疑问。
三亚写生 布面油画 40×60 1999
祁连山下 80×80 布面油画 2006
惠安女 90×240 布面油画 2011
延安宝塔山 布面油画 2009
《石壕村村口》 80x80cm 2015年
《河南三门峡旧厂》 65x100cm 2015年
《吹香亭》 80cm×120cm 2015年
细雨黄沙-北欧写生 50×70 布面油画 2006
小院灯下 60.2×80.2 布面油画 2008
小船摇过企沙码头 60×80 布面油画 2007
洱海秋雨布面油画 55×55 2000
林场宿舍 38×38 布面油画 1997
企沙港之八 80×80 布面油画 2008
企沙港之七 80×80 布面油画 2008
企沙港之五 80×80 布面油画 2008
企沙港之十 80×80 布面油画 2008
企沙港之一 80×80 布面油画 2008
香港大学 120×120 布面油画 2011
太原蒙山大佛 布面油画 2009
(戴士和 1948年9月生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美协油画艺术委员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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